章旭分析道,“何况,孟淮当时去公主府意图贬妻为妾时,你也看到了,昭宁从愣怔到双眸清明,只是瞬息之间的事。”
“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蛊虫已不受孟淮控制,所以,昭宁才得以从心,但蛊虫毕竟还在昭宁体内,她会因为违背孟淮的意愿而受到影响,也不足为奇。”
褚渊越往后听,越是觉得有道理。
但南诏那个地方,他便是想去,也无能为力。
况且,谢晗似乎对自己格外排斥,虽然他还没找到原因。
但,昨夜他恍惚间,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红衣女子,虽相隔甚远,他亦看不清她的容颜,却能感受到她满腔绝望的情绪。
她从高楼一跃而下,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大地。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那个人就是谢晗。
明明是一国公主,尸骨却被漫天纷飞的大雪掩埋,数月不曾有人去替她收尸,直到冰雪消融,大地回春,她的尸骨才被人发现,最终,甚至被扔到了乱葬岗。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他觉得格外心痛。
而且,他……
只有在靠近谢晗时,才能抑制住那嗜血的欲望,尤其是在面对靖远侯府众人时,谢晗不在他身边,他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亲近。
明明心里是极其厌恶的。
所以,昨日在得知孟欣兰去找谢晗时,他才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只为了证实一下,谢晗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帮他。
“对了,公主府的人传来消息,说昭宁昨夜似乎心绞痛了一夜,但昨日,她也没做什么违背孟淮意愿的事啊?”
章旭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只因为孟欣兰,孟淮便会大费周章的耗费心力,让谢晗疼一晚上吗?
要知道,他在谢晗面前多次吃瘪,也只是让谢晗疼了那么一会。
褚渊闻言,微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昨日,还发生了一件事,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