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谢晗随口问道,放下茶杯起身,鞋尖挑起她的下巴:“你是江美人身边的老人了罢?给本宫说说江美人年少时的事吧。”
“美人生辰快到了,本宫想给她准备份礼物。”
谢晗说得轻描淡写,但那眼神,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孙大娘别过头去,“请公主恕罪,老奴无可奉告!”
“不说啊,那你的女儿只怕是要吃些苦头了,白芍,吩咐下去,一盏茶,一根手指。”谢晗回到主位坐下,气定神闲地喝茶。
“原来,乱葬岗寻不到我儿尸骨,竟是被你个夺了去!”孙大娘豁然起身,双眸间似有熊熊烈火,恨不得将谢晗烧成灰烬。
“放肆,公主面前,竟你呀我呀的,尊卑为何物,孙大娘,你是江美人身边老人了,莫不是还要我来教你?!”白芷呵道。
谢晗不语,显然已经默认了白芍的行为。
孙大娘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的女儿已经没了,不能死后还不得安宁。
是以,她乖乖匍匐在地,“不知,公主想知道什么?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当然知道,谢晗绝不会是单纯的想知道江美人年轻时候的事,后宫中人,各个心眼子比什么都多,谢晗,只怕已经开始怀疑什么了。
其实江美人是个很标准的大家闺秀。
年少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来选秀入宫,更是深居简出。
“江美人和靖远侯有什么关系?”谢晗直击要害,她派去的人什么都没查到,那这些事,要么就是被隐藏得很好,要么就是那些情义被她深埋心底。
据说当初的靖远侯也是一表人才,江美人会对他生出某些心思,也不是不可能,至于靖远侯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谢晗才会这么问。
孙氏闻言,似乎陷入了回忆。
她目光沉沉地看着谢晗,总觉得这个公主,和从前那个只会跟在宣王身边喊二皇兄的小女孩已然判若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