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接纳夏宁,已是极限,如今他们竟还让她准备三媒六聘地将夏宁娶进门,这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一切都和苏凌雪那个扫把星脱不开干系,自打孟淮被她缠上,整个靖远侯府,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现在还要让她一个高门贵妇,去迎一个下贱的婢女入门!
而这一切,都在她回府后看到苏凌雪依偎在孟淮怀里时彻底爆发!
“啪!”
她扬起手,一把孟淮怀中的苏凌雪,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下贱胚子,你究竟做了什么,竟让陛下赐婚我儿和那个贱婢!若不是你,我儿现在该是驸马,根本不用娶那个贱婢!”
“阿娘!你这是做什么?此事是陛下下旨,和凌雪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她?”孟淮懵了一瞬,忙挡在苏凌雪身前。
“陛下下旨?这个女人就是个灾星!就是她入了我侯府之后,侯府便被她闹得鸡犬不宁!”张氏看向她的眼底,满是怨毒。
若不是担心现在处置了苏凌雪会母子离心,她断容不下此人。
“阿娘!若是没有凌雪,我早就死在江南了,你怎么能如此说她?”孟淮蹙眉,不悦地看着张氏。
今天她娘格外不讲理,最开始他带凌雪回来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当初,娘亲也很喜欢凌雪,甚至对她千恩万谢,这才过去多久?一切就都变了。
“什么江南救命之恩,说不定是早有预谋,一届孤女,侯门独子,换做是我,我也会攀着这高枝不放。”
孟欣兰冷哼一声,看向苏凌雪的眼底似淬了寒霜。
这个女人来侯府之前,褚渊从未对她词严厉色过,可自打这个女人来了之后,褚渊已经三番五次将她拒之门外了。
而且,现在褚渊貌似还和谢晗走得很近,这才是她最忍受不了的。
苏凌雪闻言,身体顿时摇摇欲坠,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加惨白,她紧紧抓住孟淮的胳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孟淮:“淮郎,妾身救你于水火时,根本不知你身份,没想到,今日竟被如此误会,妾身冤枉。”
打心眼里,孟淮确实疼孟欣兰,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和家中那些已经出嫁的庶姐,亲疏立见。
在他的映像中,这个妹妹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对人从未有过这种针锋相对的时刻,今日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对凌雪这般善良的女子如此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