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谢晗咬牙切齿道:“父皇,二皇兄和孟淮,定在暗中有不为人知的交易,靖远侯又手握重兵,不得不防啊!”
她再度提醒,“儿臣知道父皇和靖远侯关系匪浅,所以儿臣定不会让父皇为难,待儿臣找到证据,儿臣自会将证据呈到父皇面前。”
“父皇今日受惊了,早些休息,儿臣先行告退了。”谢晗跪安,慢慢退出了房间。
宣武帝看着合上的房门,转而看向邓内侍,“昭宁变了。”
“陛下不是一直盼着公主长大吗?公主这是长大了。”邓内侍笑着应和,“陛下,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公主如今虽不似从前,但您生了那样的心思,就该让公主去闯荡了。”
他跟在皇帝身边数十年,皇帝是个什么心性,打着什么主意,他知道,但不能明说。
各宫主子都盯着那东宫的位置,如今皇二子、皇四子,皇六子,皇七女,皇九女,都各有千秋。
但陛下最属意的,当属昭宁公主。
一是因为当年那道士和和尚的话,二是,谢晗是他心爱之人诞下的孩子,所以,他想将谢晗推上高位。
如此,哪怕有一天谢晗的身世暴露,那木已成舟,谁也不敢置喙她半分。
“是啊,昭宁都这么大了,她都走了十六年了,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狠心,这么些年,从不回来看看朕,看看昭宁?”
宣武帝堂堂七尺男儿,现今竟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有时候朕在想,若真待昭宁不好,她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可,昭宁是她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宝贝,若让她知道朕待昭宁不好,她定会怪朕的。”
“陛下当初把昭宁公主给贤妃养,不就是因为贤妃没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吗?老奴相信您的一片苦心,她都看在眼里。”
……
门外,孟淮早已等在那里多时,身侧,是哭得梨花带雨的苏凌雪。
原本只要孟淮不娶正妻,那她假以时日便有机会被扶正,但若是有了正妻,许多事就会麻烦很多。
见到谢晗出来,她期期艾艾地躲在孟淮身后,活像谢晗欺负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