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以宣武帝对她的宠爱程度,根本不需要她伪装至此。
白芍沉吟半晌,想到方才的惊险一幕,若不是褚渊出手相救,只怕现在她得提着脑袋回去宣武帝那里复命了。
是以,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公主自打和孟淮退婚之后,就时常心绞痛,方才公主在林中遇到了孟淮,想来定是因为他,公主才又犯了心绞痛的毛病……”
“至于马儿为什么会忽然发狂,我也不得而知。”
褚渊闻言若有所思,转头看向章旭,话却是对白芍说的,“是莫名心绞痛?没有任何预兆吗?”
“蛊。”章旭眉头紧锁,“南诏擅蛊,孟淮此行江南,江南距南诏不远,只怕是奔着蛊去的。”
“如今昭宁公主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入侯府为妾,他催动蛊虫,致使昭宁公主心绞痛主动求和,也不是没有可能。”
章旭会想到蛊虫并不奇怪,但这次,他属实是猜错了。
所谓心绞痛,只不过是谢晗违背了原书作者的意愿,“天道”有所察觉,所降下的惩罚而已,和蛊虫没有半点关系。
褚渊越往后听,眼底的阴霾越重,如此说来,谢晗的这段时间以来的怪异之举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白芍苦笑,“事关重大,还望世子莫要外传,属下先带公主回去了。”
说完,抱着谢晗上马离开。
褚渊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面上的表情若有所思,想了想还是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哎,你!”章旭不知他最近怎么回事,但还是无奈地跟了上去,“我还没说完呢,你们急什么?”
白芍果然放慢了速度,静待二人追上来。
“正常而言,若要控制一个女娘,定是下情蛊,但昭宁公主如此果断放手,根本没有离不开孟淮的迹象,应该不是情蛊。”
章旭自顾自的说着,“我的意思是,不一定蛊,当然,蛊虫那东西属实过于阴毒,若想知晓真相,只怕得跑一趟南诏。”
“不必了。”
几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谢晗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