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将折扇别在腰间,迈步上楼的同时不忘给老鸨吩咐道。

    “好嘞。”老鸨应声,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谢晗一眼,心道原来这就是前些日子和孟家郎君闹得满城风雨的人,长得确是国色天香,那孟家郎君真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一个美人居然不要,

    “春华,世子来了,到雅间伺候着,带着春花,别怠慢了客人。”她收回思绪,朝楼上大喊一声。

    “好嘞!”

    楼上传来一阵清洌的应答声,两个衣着单薄,酥胸半露的女娘便迎了上来,看到谢晗皆是一愣,不过她们身在风月场所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是以很快便调整好脸上的笑容,“郎君,娘子,楼上请。”

    “本宫竟不知,原来褚世子竟如此会享受,左拥右抱,暖香在怀,若是本宫,定也舍不下这温柔乡。”谢晗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盏,戏谑道。

    “娘子说笑,奴家命苦,能得了世子爷青眼,照拂一二,这才保住了这破败的身子。”春华听她自称本宫,对她的身份自然也有了几分猜测。

    皇宫里那些公主轻易不会出宫,又各个恪守本分,不会来她们这种烟花之地,是以眼前这位,估么着便是宫外建府的昭宁公主了。

    今日这二人一齐出现在此,怕是今上有了要撮合昭宁公主和镇南王世子的姻缘。

    她暗自揣测,手上的动作不停,轻柔地给谢晗按摩着头,见酒水没了,又蓦地续上。

    此时的章旭才姗姗来迟,他大口喘着粗气,痛斥褚渊:“褚兄,你不厚道啊,明知我今日随你一同出门,又没有马车,你还为了美人抛下兄弟!”

    褚渊闻言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不是要吃酒吗?还不过来?今日昭宁买单。”

    “好嘞!”

    谢晗却是蹙眉,她之前就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太对劲,如今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章旭并非都城世家的孩子,他其实是褚渊捡到的孤儿,褚渊捡到他时,他还在和野狗抢食。

    彼时褚渊扔给他五十贯钱,谁都没想到他能用这五十贯钱,发扬光大。

    如今都城最大酒楼醉仙楼,他便是幕后东家,这些,都是原书中她死后才得知的。

    加之,他和褚渊臭味相投,是以两人成日流连花楼,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