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咽了下口水,连连摇头,“我们只是来寻求庇佑而已,别无他求,日后也会岁岁向大周上贡。”
宴会继续,只是因为这件事,气氛变得沉重许多。
直到南疆和靺鞨使臣退下,汪聪才上前道:“陛下,此事昭宁公主处置得实在不妥,漠北的实力不容小觑,公主如此,只怕会惹得漠北王不快。”
“届时若是漠北王举兵南下,魏国公又资历尚浅,只怕抵挡不住。”
现在谢柏已死,他不确定谢晗知不知道他曾是谢柏的人,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理,他绝不能让谢晗在朝中继续发展势力。
若有可能的话,他要让谢晗再无翻身之地,届时他扶持谢云深上位便好。
“呵,再怎么不容小觑,还不是向我大周求和了?他们漠北骚扰我北疆边境,让我北疆百姓不得安生在前;漠北公主没有求和态度,挑衅本宫在后,十座城池而已,本宫已经手下留情了。”
谢晗轻嗤一声,“汪公放心,现在漠北王卧病在床,又只剩这么个儿子,他定不想王位落到他那些兄弟身上。”
“所以,别说十座城池了,便是二十座,本宫也要得。”
“可是……”汪聪还想说什么,宣武帝直接开口打断,“此事便听昭宁的,由她去办吧,汪公就莫要插手了,朕相信昭宁自有分寸。”
“都散了吧。”宣武帝摆摆手,起身朝后殿走去。
……
鸿胪寺内,耶律姝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摔了好些茶盏,“王兄,你怎可答应让我嫁给一个瘫子!”
“你还好意思说!你忘了临走之前父王怎么嘱咐你的了吗?他老人家让你别惹事,你倒好,十座城池,你让我如何跟父王交代?!”
耶律文轩狠狠踹了一下门,发现压根就踹不开。
门外看守的人影,依旧岿然不动。
“我……”耶律姝一噎,嘴唇翕动着,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而且,兄长不也没阻止我吗?”
“你瞧谢晗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难道你就不想好好折辱她一番吗?”
被耶律姝说中心思,耶律文轩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