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未免太侮辱人了！”褚旭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双拳紧握，对着褚渊咬牙切齿的道。
“呵，”褚渊轻嗤一声，凑到他耳畔，“孤，一直将你视作跳梁小丑，从未将你放在眼里过，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边大臣听个清清楚楚。
“请父皇，传人证。”褚渊站直了身子，朝崇明帝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嗯，宣上来。”崇明帝颔首。
不过须臾，铁链和地面的撞击声响彻大殿，一个手脚带着镣铐，浑身散发着恶臭，伤痕遍布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又一次见识了，得罪褚渊会有什么下场。
“罪奴，参见陛下。”
来人嘶哑着声音开口，声音雌雄难辨。
上首的崇明帝却是蹙起了眉头，此人虽身形瘦削，但这张脸，看着却是眼熟，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是谁。
“罪奴曾是章大将军身边的副将，承章大将军恩情，得他赐名赐姓，后，罪奴因一己私欲背叛章大将军，而今，已不配再用大将军取的名了。”
他匍匐在地，将二十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他随大将军出征，却在出征前夜被王公拦下，他说：你才德兼备，难道当真甘心居于人下？
他说：我可许你青云直上，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他拿着那一叠伪造的通敌叛国的证据，在院中枯坐一夜，心中百转千回。
最后，那证据还是被他放进了大将军书房暗格中，包括后来，大将军和陛下被围困，也是他们早已计划好的。
王贵妃要大将军死，要陛下活。
趁着他们被围困时，远在上京的王贵妃也开始行动，先是派人从将军府搜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再以此为借口直接屠杀将军府满门老弱妇孺。
届时，再派人“无意间”将此事告知身怀六甲的皇后，她定会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难产血崩，然而，无论是稳婆还是太医，凤鸾殿都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