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被凌辱后扔进迎春楼,若不是老鸨,她只怕都活不到现在,又何谈和父亲团聚?

    哪怕老鸨救她有着自己的目的,但那又如何呢?

    “我怎么听说,你跟着那长安来的大夫学医,既有这样的本事,这里的姐妹也不是你该看的,你走吧。”

    老鸨蹙着眉头,作势就要差人将她赶走。

    虽说她现在已经脱了贱籍,但到底在迎春楼待过,让人瞧见她又出现在这里,像什么话?

    “妈妈,我的确是随那长安来的大夫学医了,所以我今是来给姐妹们诊脉的。”路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她耳畔,循循善诱道:

    “而且若是姐妹们患上了那病,日后也不能为您赚取钱帛了,不是吗?”

    见老鸨有所动容,她直接放了杀手锏,“而且,这也是公主的意思,陛下能让公主到此地赈灾,想来对公主是极重视的,若让公主知道她刚走,你就敢违抗她的命令,你说这会是什么后果?”

    别说现在昭宁公主已经离开饶州,就算昭宁公主还在饶州,老鸨也没那个胆子去找公主求证。

    “哎哟,你这说的什么话啊?”老鸨笑得满脸褶子,“快进来,日后这迎春楼啊,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老鸨恭恭敬敬地将人迎进楼里,她可没忘只是世子身边人一句话,她就被迫关门将近一个月的事儿。

    期间不管她怎么塞钱疏通关系,都无济于事。

    “妈妈真会说笑。”路莲客套道:“妈妈将姐妹们都召集到后院吧。”

    她说完正准备朝后院走去时,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路莲,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路莲驻足,视线落在眼前浓妆艳抹、酥胸半露的女娘身上。

    良久,她才将眼前人和昔日那高高在上周夫人对上号。

    见路莲愣神,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要打路莲。

    然,头皮一阵刺痛,她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你个老娼妇,你还敢乱跑!”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周夫人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直接抱头蹲下,嘴里不住的呢喃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