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位小郎君,镇南王府那位世子爷风光霁月,绝不是你这等无视律法的无耻之徒!”妇人冷嗤:“敢问我儿犯下何罪,你又知我夫君是何人?”
“呵,周司马已经下了大狱,还没查抄司马府,是因为公主暂时没腾出手来。”
“娘,我不要被切掉命根子,娘,你救我!”周承看到她,就跟看到救星一般,饶是鼻青脸肿也立刻扑了上去。
司马府的确妾室无数,但却人丁单薄,自正室夫人诞下孩子之后,便再也没有孩子出生。
周承作为司马府唯一的郎君,自然是千娇万宠的长大,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周夫人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看向褚渊:
“冒充皇亲国戚可是重罪,再者,按照以往惯例,赈灾官员至少得六月底才会到饶州,你们却六月中旬便来了,所以,你们必然是假的!”
“这位郎君,做这些事之前,不妨想想自己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那些长安来的官员,吃不得半点苦,断不会快马加鞭为了这些贱民赶路,所以,眼前人,一定是假的!
周夫人如是想着,眼底满是笃定。
“是吗?”褚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若本世子不是真的,那你的夫君,又是如何被押进大牢的呢?”
周夫人脸色微变,主君进了大牢?这怎么可能?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就是昨日,昭宁公主亲自下的令。”褚渊漫不经心地笑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扔到路莲脚下:“不是要让他做个阉人吗?动手吧。”
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路莲死死盯着那匕首,在迎春楼后院时,她无数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她还没看到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