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要着急,你先将孩子抱过来让我瞧瞧。"谢晗戴着面巾,面对百姓时,多了几分温和。
“好。”妇人闻言面上一喜,抱着孩子上前,动作轻柔的将孩子放在那临时支起来的硬木板上。
谢晗将丝帕搭在那孩子手腕上,开始诊起脉来。
妇人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谢晗,她总觉得,眼前这个贵人和那城内那些官员,不太一样。
她一来,他们便吃上了饭,现在甚至还能看病,这是以往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这孩子暂时没什么大事,我先给她施针,待明日药熬好了,再喝几服药便无大碍了。”谢晗松了一口气,道。
原书中,这疫病来势汹汹,众多大夫不眠不休地研究药方,足足三个月,百姓死伤无数。
而今,她提前到了饶州,疫病还未见端倪,只要她预防工作做得好,及时发现问题所在,原书中所写到的东西,定能避免原书中那种情况。
妇人闻言面露喜色,她对着谢晗连连磕头,“多谢娘子救命之恩,妾身没齿难忘。”
她看着认真给那孩子施针的谢晗,试探性地问道:“只是,娘子今日所为,已然得罪了那孙刺史,据说那孙刺史背后的人权势滔天……”
说到这里,她面露担忧,犹豫道:“妾从未听过长安朝中有女官,娘子……”
“我家娘子,是当朝昭宁公主,姓孙的那个狗官,欺上瞒下,待此间事了,公主自会问责,夫人大可放心。”
白芷正好端着饭进来,听到妇人的话,出言解释道。
妇人登时一愣。
看了看正给自己女儿施针的谢晗,又看了看自己,膝盖一软一个滑跪在地上:“妾身不知公主身份,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主见谅。”
“快快起身,这是作甚?”谢晗手上动作不停,忙道:“夫人不必为我担忧,至于孙刺史幕后之人,我也会将其揪出来。”
见她半天不肯起,白芷主动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夫人安心,方才我听你说你家中只有您和这个孩子了,你家里其他人呢?”
不问还好,这一问,妇人的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我原也是有家的……”她吸了吸鼻子,将眼角泪水拭去:“失态了,公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