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婕顿了一下,道:

    “那好,我们就先解决最直接的凶手。”

    “这份供词。”徐元婕用之间摩挲上面干涸的墨迹,“最多能为我们争取到什么?”

    公上鸢没有美化徐元婕现在的处境:“你现在进宫,当着皇兄的面呈上去,连一句解释的时间都不会有,禁卫会将你送入天牢。”

    “由我出面,带你入宫陈情,恢复你的身份。倘若你能与皇兄培养出父女之情,再拿出这份证据。两相权衡,你或许会得到补偿,或许会被远嫁流放。”

    公上鸢不想从徐元婕眼神中看到失望的神情,转换视线,极目远眺。

    “婕儿,这就是皇家。”

    皇城之内,是非曲直从不是铁律。

    想凭借一腔热血在最高权柄面前伸张正义,无异于痴人说梦。

    窗外飘来阴冷潮湿的浓雾,浓雾之下,是看不见的陷阱与毒蛇。

    公上鸢与徐元婕在这浓雾中步履蹒跚,找遍了所有方向,都只看到绵延万里的山穷水尽。

    “叩叩。”

    轻微的响动将两人从恍惚中惊醒,徐元婕低头看,是姚珞珞在无意识地轻叩桌面。

    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赫然是苏小的供词。

    姚珞珞脑海中始终有一个隐而未发的关键在嗡嗡作响,但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她直觉问题的答案,就藏在苏小的供词中。

    徐元婕静静等着,没有催促,也没有不耐烦。

    她知道姚珞珞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有什么她们错过的,重要的东西还没有被发现。

    漫长的等待过后,姚珞珞的声音如同刺破浓雾的阳光般,打破了沉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