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珞珞却早有准备。

    “于老板,不想听听我的条件?”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

    “再好的条件,恐怕对面也已经给过了。”

    这些年来,对面的满春楼之所以不断从这边用高价报酬抢人,将珍馐府挤压到门庭凋零,不仅仅是因为两家曾经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更因为满春楼一直对这块地皮虎视眈眈。

    对面想要将珍馐府逼至绝境,再低价购买他家的店面。

    店里的大伙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报官。

    报官?怎么报?别人一没有威逼动粗,二没有蓄意破坏。满春楼出得起高价,大师傅们人往高处走。你无人可用,是你没本事。

    上了衙门,状书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后来于老板想了个办法。他满春楼再财大气粗,也不会养着一群人吃白饭。用得着的大师傅就那么几个人,满春楼撬走一个,他再请来一个,就不信对面真能吃得下去。

    谁承想,新人照样留不住,旧人也再请不回来了。

    还是有个好心的兄弟告诉于老板实话:

    满春楼背后有人撑腰,早就放话,谁敢去珍馐府掌勺,就是跟那位大人物作对。

    于老板最后一口心气也泄了。

    他不敢告诉大伙,只说自己要南下,多找些人手回来。

    却根本没离开京城,将家中的积蓄当了一半,给大伙发工钱。

    满春楼背后的势力,寻常人家轻易得罪不起,他不会昧着良心把这里卖给面前的小姑娘。

    说起来,也是蠢事一桩。

    这不是什么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整座酒楼是他年轻时一手打拼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