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一开口,仿佛得到了宣泄的口子,继续说了下去:“所以,齐臻啊,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你聊天说话,没有抱怨过去你对我的种种不公,你真的要感谢那些男人们。也要感谢我看得开,没有因为那一刀子而阴郁消沉。”
“你说,你还是我的未婚夫,那不是应该希望我快乐的吗?”
解语带着微笑,齐臻却觉得那笑容刺眼无比,如针一样扎着他。
手指,捏得咯吱咯吱的响。
他怎么可能感谢那些男人们,他们碰了他的女人!
“闭嘴!”他恼怒的呵斥了一声,不想再听下去,可他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她。
他很清楚,解语能爱他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答应跟他的婚事,完全是因为很多年前,她被人欺负时,他说了一句她不丑,他会娶她。
齐臻也知道,自己是愧对她的。
天台的那一刀,他后悔,不该推她出去的。
他以为那个人只是情绪激动,不敢真动刀子的。
是他低估了一个人在绝望时有多疯狂。
她受伤,他不敢去看她,怕看到她失望厌恶的眼神。
他其实偷偷练习了很多次,怎么去护理伤口,怎么换药怎么包扎,他想,等她出院,就他来照顾她,补偿她。
可她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只留下话,说不想结婚了,要求解除婚约。
她在南城的消息,陆陆续续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知道她换了风格,白天穿漂亮的旗袍,晚上穿劲辣的短裤,像是与过去的自己彻底翻篇,要把那十年还回来一样。
他看过她穿旗袍的照片。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穿上旗袍会像她那样,有着风情妩媚,又有看透世间的冷漠,像清末年代接受了新思想的贵族女子,对腐朽世界的不屑一顾,又满怀着热情期待明天。
他以为,她只是想解气,想过不一样的日子。
真的见到了她,才知,她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