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把烦躁的心绪梳理清楚，那团线却好像和他过不去似的，越搞缠得越乱，不知不觉，他脚边已经躺着好几个快燃尽的烟头。
徐放紧皱着剑眉，把烟头捡起来丢进垃圾桶，转身往回走。
走了没两步，迎面走过来的人让他顿住了脚步。
梁仟仟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徐放，她怔愣一瞬，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徐放有很多话想问她，可是她好像根本没有和自己多说几句的意思，打了个招呼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徐放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拦住她。
梁仟仟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疑惑，他做了这个动作却又不说话……
看清他眼神中的凛冽，梁仟仟呼吸窒了一瞬，开口时声线缥缈：“怎么了？”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变得轻飘飘的：“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
梁仟仟摇摇头：“没有，例行来做体检而已。”
她甚至都不需要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前面右转就是血液科，他来这里，只能是因为陶琼音和她母亲。
梁仟仟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大掌间抽出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司机还在外面等我。”
徐放眸色深凛一瞬，没有给她走的机会：“前几天，有人告诉我一件事。”
梁仟仟卷翘的睫毛轻颤着，似乎有预感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关于姜扶桑的事情，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他知道了，那应该是所有都知道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从她做这件事的那一天开始，就料想到了这一天，先前她也做足了心理准备，所以现在并不觉得惊讶，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说什么呢？向你和姜小姐道歉，还是你想听其他的？”
“梁小姐。”他突然语气意味不明地叫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