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笑得虚假:“我怎么敢生陈公子的气呢?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
陈起开门见山:“不是,戎狄说他的钥匙在你那里,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来取,顺便叫搬家公司过去把他东西拿走。”
姜扶桑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把戎狄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所以他才只能通过陈起来联系自己。
犹豫了几秒,她才道:“就今天吧,下午五点之前。”
“好嘞!”
陈起挂掉电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戎狄,咂嘴:“啧啧!你堕落了。”
还从来没有女人敢拉黑戎狄,更没有女人能让戎狄想办法绕着弯地找。
姜扶桑是头一个,应该也是唯一一个。
戎狄眼尾上挑着,把手里的烟灰弹掉,故意没往烟灰缸里弹,陈起眼睁睁地看着他几十万一平米的波斯地毯被烟灰烫上一片黑色,气得咆哮:“我的老祖宗诶!这地毯顶你一年工资了!”
戎狄面不改色地吐了个烟圈,嗓音沙哑:“有机会赔给你,先走了。”
说完,他便潇洒起身。
陈起冷嗤一声,腹诽他,装什么装,戎狄那狗就差把“追不到老婆活着没意义”写在脸上了,一肚子委屈没处发泄,就发泄在他价值不菲的地毯上。
关键他还不能说什么,怕刺激到他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戎狄开车去了锦绣公寓,进门的时候大概是三点多,客厅里没人,姜扶桑的房间门关着,餐桌上显眼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躺着他的那把钥匙。
戎狄薄唇紧抿成锋利冷锐的弧度,走过去把冰冷的钥匙攥在手里,良久,才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东西他都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先自己搬了几箱东西去楼下,第三趟的时候,戎狄打开他卧室的门,看见卫生间的门微微失神。
戎狄在外面搬东西,姜扶桑听到了,不想和他打照面,所以这期间姜扶桑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待着。
确定听到他关上门,脚步声消失后,姜扶桑才推开卧室的门,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没看见戎狄人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中午和徐放吃了火锅身上沾了味道,她便打算洗完澡再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