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聂长欢弯下身子蹲在他面前,下意识地就以为他一定是遭受过傅行野的拳脚了。
雷云期还有点懵:“欢欢,你怎么来了?”
一看到聂长欢身后跟过来的雷云期,雷云期更愕然了。但短暂的愕然过后,他突地朝傅行野扬唇一笑,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傅行野冷冷地瞧着他,不发一言。
聂长欢没察觉到两个人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在匆匆检查过雷云期身上没有明显的血迹后,立刻就挽着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扶着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又沉着脸解开了他身上绑着的那些横幅。
雷云期温柔地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轻轻安慰她:“我没事,欢欢。”
聂长欢只嗯了声,解开他身上的东西后,又左右望了眼,看到墙上挂着一件军大衣款式的长棉袄,就取下来披在了雷云期身上:“咱们走吧。”
雷云期看了眼她,又敞开聂长欢刚才裹在自己身上的大衣,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搂,用那件大衣将她一并裹住后才笑着说:“外面正是最冷的时候,咱们一起走。”
聂长欢僵了下,然后点头,跟着雷云期的脚步出了保安亭。
在经过傅行野身边的时候,聂长欢的呼吸控制不住地有些凌乱,但是她没有转头、没有看他一眼。
傅行野眼睁睁地看着她经过自己面前,然后又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他挣扎着、犹豫着,但最终他终究还是不顾一切追上去。
雷云期将她裹在怀中,他没办法再去拽住她的手腕,于是就只好拦在她和雷云期面前。
雷云期垂在身侧的手立刻就捏了起来,但他面上笑着:“傅三公子,您这又是干什么?”
傅行野没理他更没看他,只是看着聂长欢。
面对聂长欢明显紧皱的眉头和厌恶的神情,傅行野张了张嘴,艰难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欢儿,再给我一次机……”
“别再那么叫我!”聂长欢骤然打断他,她是真的已经厌恶了傅行野这种只会利用权势打压别人的行径了。
可此时此刻,她又没办法直视傅行野那双充满了哀伤的眼睛,于是偏过头说完了剩下的话:“在今晚之前,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在今晚之后,就更没有任何可能了。”
傅行野胸腔深处有什么就快要轰然倒塌,他机械地转头,在这种时候看了眼雷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