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书房的时候,聂长欢坐在书房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他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聂长欢垂眸,似乎在想事情,傅行野刚经历了楚颜的事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异常疲惫、连张一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约三四分钟以后,聂长欢偏头看了眼窗外,说:“我们纠缠得挺久了,我这阵子像是被陷入了泥沼里,想动又动不了,想跑更是跑不了,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或者准确地说,我来从一开始就不该纠缠在一起,因为太累了,我真的太累了。”
“你也看到了,我回国以后,先是我被常念害得差点出车祸,再是铮儿差点被楚颜弄走……”聂长欢在说着这些的时候,都已经觉得没有办法喘息了,所以她停顿了几秒,才继续,“现之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我也知道你与楚颜是夫妻、所以哪怕上次铮儿的事那样凶险,你依然没有找她算一算账……”
“我跟她不是夫妻,我和她……”
“我不奢求你站在正义的一方,毕竟没有人能真的做到帮理不帮亲,可是如今楚颜三天两头在我家跟前闹,我不敢说是因为你的纵容,至少是因你而起。如果你不来这儿,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昨天铮儿和好好更不会挨打。”
聂长欢回头,看着傅行野:“傅行野,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说完,聂长欢起身要走。
只是在经过傅行野身侧的时候,手腕意料之中的被攥住了。
聂长欢没有挣扎,等着他说话。
“我和她不是夫妻,我和她之间唯一真实存在的,只是那一场婚礼。我们没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更不存在什么孩子。”傅行野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字一句显得郑重而铿锵。
聂长欢微微一怔,惊讶于他所说的内容。
这还是傅行野第一次在她面前提他与楚颜的事。
但聂长欢也就惊讶了那么一秒,内心却没有任何触动。
她问他:“所以呢?”
傅行野喉结滚动了下,就那么依然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站起身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聂长欢,除了你,我从没有对其他任何女人动过心思。”
“嗯,你只是养了一个女大学生,还跟青梅竹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说完,聂长欢就忍不住嘲讽地笑了,但笑完又莫名有些愤怒,复杂的情绪让她烦躁,她试图挣开傅行野的手。
傅行野没松,他低低地喊了声“聂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