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英闭着眼睛,似乎一个字都不愿跟她多说。
聂薇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肿胀巴掌印,自嘲地笑出声。
郑舒英被她笑得火冒三丈,猛地站起身斥责她:“你还敢笑?!你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矫情?!”
“是啊,我当然没有。”聂薇缓缓地站起身,她望着郑舒英,一半真心实意的难过一半压抑不住的不甘和愤怒,“我一直以为,我跟长欢是不一样的,奶奶您是真心疼我的。原来到头来,我也不过只是一个挣钱的工具而已!”
“现在,我这个工具快要没用了,您也终于对我露出真面目了吗?”
“你!你……”郑舒英被她气得连连后退,捂着胸口半天没说出话来。
见郑舒英这个样子,聂薇吓了一跳,原本想上去扶她的,可一想到她这样对自己,就咬了咬牙,直接走了。
聂长欢刚回到自己房间,就听见走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隔壁属于聂薇的房间就传来重重地摔门声,震得聂长欢的房门都抖了抖。
聂长欢抿了抿唇,没管她,去卫生间洗漱过后,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反正睡不着,就干脆爬起来,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了傅行野的手机。
傅行野的手机是纯黑色的,一如他的穿衣风格。
聂长欢不由又想起那次进他房间时的情景。
怎么说呢,最开始几次想到那天所见的傅行野,聂长欢还会脸红心跳得不能正常呼吸,控制不住地多想起几次以后,虽然依旧会脸红心跳,但也不至于反应那么大了。
就比如现在,她甚至还忍不住在心里点评了一句:虽然那天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但傅行野的身材真的是绝了,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身躯和那一看就紧实有力的屁……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深,聂长欢忍不住低叫一声,羞耻地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随后忙站起身走到窗边,想要开窗透透气、降降温,结果一眼瞄到主楼的灯光大亮,紧接着,郑舒英被王萍和聂乐川一左一右地扶着,急匆匆地往车子走。
郑舒英的脑袋后仰着,双眼紧闭,几乎是被架着走的。
聂长欢猛地拉开玻璃窗户,这才隐约听见王萍大声吩咐佣人:“赶紧联系华城医院安排床位!快!”
这是郑舒英出事了!
聂长欢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就转身要下去看情况。
但她冷静了下,还是先去了聂悦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