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了垂眸:“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国外出了点状况。”

    “哦,这样啊。”聂长欢瞬间低落得不行,干巴巴地回了句。

    可傅行野作为男人,情绪明显没有这么敏感且容易起伏,他只勉强听出了聂长欢不太开心,但是没有深究这个,反而问:“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如果傅行野明天就要走,这事自然不适合再告诉他了,于是聂长欢又故作轻松地补了句,“其实是有事想告诉你,可刚才被你一打断,我就忘了。不过这么容易忘的事,大概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傅行野既然已经安排了成釜在聂长欢身边,心里其实也就清楚聂长欢的日常情况,所以也没追问。

    聂长欢有些心虚,生怕他追问,于是不动声色地起身:“据说国际航班往往都要坐十好几个小时,肯定很累,你也赶紧去洗漱了休息吧。”

    可傅行野真的听她的话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又挽着傅行野的手不肯松开。

    傅行野将自己的手臂往外抽了抽,没抽动,于是他又抽了抽,这下倒是抽出来了。

    他微微勾唇:“你也早些睡。”

    聂长欢低垂着脑袋、眼眶已经湿了。

    她没忍住,闷闷地问他:“你睡得着么?”

    “不必担心,我今天忙了一整天,应该很容易入睡。”傅行野像是怕她不放心,还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一副疲惫不已、只想睡觉的样子。

    “行吧,那你睡你的觉去吧!”聂长欢突然就有点生气,转身就走。

    傅行野追了一步,敏捷地攥住了她的手臂。

    他皱眉:“你又怎么了?”

    “……”聂长欢被他那个“又”字伤到了,原本那点隐约的生气瞬间就成了怒火,她硬邦邦地质问他,“你就不会舍不得吗?”

    “?”傅行野笑了下,挺懒的,“舍不得什么?”

    “……算了,没什么。”聂长欢默默地吐了口气,忍住委屈的情绪闷闷地主动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