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嗝,不打人,大哥也不要,嗝,打。”

    说完用力吸溜一下鼻涕。

    “不打,我哪敢打他,你个小仔没有腰高都知道护着他了!”

    钟春霞轻轻捏了下钟涵的脸蛋,这孩子出生时没足月,从小身子骨就弱,精细养了这几年,脸颊总算能捏起一点肉。

    被钟涵这么一打岔,再看钟洺确实情绪不对,钟春霞揣测是不是做梦梦见她大哥和嫂子了。

    说来也是可怜孩子,就是主意大,顶上又没个爹娘管教,多少有些长歪了。

    依她看,就该趁早给这小子说门亲事,寻个媳妇或是夫郎来管,有了家,汉子的心才能被拴住,不然一个个就像是海里的船,风往哪里吹,心就往哪里跑。

    想到此处,她看了看日头,安排钟洺道:“你赶紧收拾收拾,洗把脸,换身齐整衣裳,傍晚跟我和你姑父去江家吃席。”

    钟洺刚经历过死而复生,团在胸口的情绪浓稠,尚未化开,哪知眨个眼的工夫,就被他二姑给安排地明明白白。

    他没反应过来,道:“吃席?吃什么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