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我妈妈的名字,你不配叫”粗鲁的提起顾耀蓝色优雅的衣领口,顾探面目憎恨,用力之猛竟将顾耀从轮椅上给了提起来。

      “咳咳”几声咳嗽从喉咙里发出,慢动作蠕动嘴唇,几丝血迹溢出顾耀的嘴边。伸手擦干血迹,低头愣愣看着手指上嫣红的血液,顾耀久久回不过神。似是没料到,这人会突然出手

      “呵呵”看着血迹,顾耀不怒不恼,反倒低声笑了起来,顾探请蹙眉头目光谨慎,握着他领口的力道更加大了几分。“生气了”顾耀咧嘴一笑,语气讽刺不已,“顾探,你就这点能耐”

      目光一狠,顾探握着顾耀领口的手咻的往上移了几分,顾耀呼吸一紧,喉咙已被顾探死死捏在手掌心中

      他的生死,已掌握在顾探手里

      目露嘲讽,即使喉咙被人捏在手心呼吸困难,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一抹优雅的笑意,不过那笑,怎么看都很讥讽。“怎么,想杀我”顾耀笑着说着,目光充满了挑衅。

      被顾耀这般看着,顾探心里一狠,五指猛地紧扣,“你当我不敢”三番五次被顾耀触及逆鳞,顾探早就动了杀心。

      “咳咳”咳嗽声渐小,顾耀脸色逐渐变得紫青,显然,已经濒临死亡。“哈你敢的话十四年前就杀杀了我了”嘴巴一张一合,顾耀眼神嘲讽。他的脸色越发青色,倘若顾探再不松手,他就要死了。

      “哈笑话”是么瞧见顾耀呼吸艰难的痛苦模样,顾探笑声张狂。“十四年前不杀你,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我还小没有能力”那时的他,手无缚鸡之力,顾耀轻易就能将他给做掉。若非能力不足,他又怎会相出那个办法

      闻言,顾耀瞳孔猛然。“这么说十四年前,你就想杀我”

      听完顾耀这话,顾探冷嗤一声,“不仅是十四年前想杀你,这是十四年来,我每天每刻都想将你千刀万剐”顾探声音闷沉夹杂着些许难以抑制的激番嗜血光芒自他眼里一闪而过。“顾耀,只有你下了地狱,我死后才有脸去见我那善良命苦的妈妈。”

      妈妈,这个词汇,已经在顾探嘴里沉寂了十四年了。每当看到顾耀笑的一脸优雅,他就想到他妈妈死的时候有多惨。

      他的妈妈,一个人住在破败不堪的出租屋,垃圾堆里苍蝇横飞,他妈妈死的时候,只有无助的与撕心的痛苦伴随在他的左右。她具体什么时候死的没人知道,当尸体的恶臭味透过门缝散发出来之后,才有人报案他是在妈妈死后一周才见到她的,他去的时候,那可怜的女人已经消瘦的没有人样了。

      顾探永远都忘不了,开门而进的那一刻,看到那女人一个人孤零零睡在一张竹板的场景,那个曾经风情万种貌美如花的女人竟落得这般凄凉结局。令人呕吐的蛆虫爬满了她的全身,纳子挥之不尽的恶臭味包裹着十二岁的顾探。

      你问他,恶心吗

      不,十二岁的顾探会告诉你,不恶心,是痛心。

      你问他,怕吗

      不,十二岁的顾探会捂着心脏痛哭,然后告诉你,他的心,寒冷的紧,生疼的厉害。

      十二岁的他,握着拳头跪在竹板床床头哭泣,手里握着已经腐烂的女人的手骨,一声声的低声呼喊着“妈妈,带我住”声音压抑到听者落泪。只是无论他怎么呼唤,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就是不愿意抬起手掌像以前那样,爱怜的抚摸她的头发,说着:“小探,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