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挪着步,最后索性还是走了,可出去之后才发现忘带钥匙,打电话给林雾。林雾本来是想送过去的,可又忽然想到微微和简意的事,于是借口自己不舒服,没办法过去。

      俞落微也不想这么麻烦她,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对着门发呆,思考今晚要去哪。

      简意过来关门时才看到傻呆呆站着的俞落微:“怎么了?”

      “进不去…”俞落微苦着脸,“我好像把钥匙落在车上了。”

      男人没做多想,直接对她说:“过来吧,来我这住一晚。”

      他刚说完,俞落微便立即跑了过来,嘴里说了句:“真是麻烦你了。”

      可这样子,怎么看也不觉得当事人有所愧疚,反倒是不加掩饰的开心。

      简意在俞落微洗澡时将客房准备好,然后便提前去房间睡觉。

      洗完澡的俞落微看到帮她准备的衣服时,表情有点尴尬,是一件黑色的宽松恤,大概是没穿过的,或者极少穿,整齐干净地叠好放在那。

      俞落微忐忑地穿上,出来之后去了客房,睡在陌生的床上却丝毫没有认床感。

      从来没想过会在他这里度过一晚,而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她关灯之后便开始试图入睡。

      可想到的,都是这种看不分明的感情。

      简意不是她,即便是拒绝也并不能干脆,可她也不干脆,即便在知道应沿的心意之后还是继续有来往。

      不是存着备胎心思,只是单纯地认为难以做到。

      所以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对吧?不明明白白的拒绝,可在实际的言语中表明自己的态度,是她自己一直耗着这种朋友的好感度怒刷存在感。

      可是怎么能这么想呢,如果是这样,之后就不可以继续联系了吗?

      她真的做不到。

      俞落微想着这种可能就觉得心底压抑地不能再多做思考,索性将被子一蒙,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早便醒了,她开门时简意正好也刚出来,他顿了一下,接着听到俞落微礼貌的问好:“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