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橙在脑子里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她正好在京市参加《桃李杯》的比赛。
那段时间她很忙，压力也很大，但只要一抽空就会跟萧时钦视频通话。有一次，她确实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很苍白，像是病了。
萧时钦说是因为光线原因，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再之后的镜头里，肤色就恢复了正常。
也因此，这件事也没被她放在心上。
“做手术前，医生给他评估过，有65%成功的几率，其实这个概率已经算很高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手术能成功，可最终却事与愿违。”
沐橙嗓音微哑，喉咙像堵了什么东西，能听出显而易见的凝滞感，“他说手术很成功，还说只要配合医生的康复方案，顺利的话就能站起来。”
蒋颂解开脖子上的领花丢到一边，双手抵在膝盖上，“是啊，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不敢告诉你，他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萧时钦那么粘的一个人，那个时候却极力劝说她，让她不要因为他放弃自己的事业。
现在想想，其实是怕她待在F国会发现事情真相。
“后来呢？”沐橙艰难地问。
蒋颂想起那个时候。
其实那段时间，钦城的处境很艰难。
国内的新能源处于刚起步阶段，这个市场很大，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利益的驱使，催生出许多妖魔鬼怪。
而像钦城这样稳扎稳打的企业，反倒受到了排挤和打压。
当时，实验室的进度又遭遇瓶颈期，新品迟迟不能发布，投资者开始怀疑，有些甚至撤资……
内忧和外患，再加上萧时钦这只领头羊的缺席，可以说，那个时候真的是钦城自创办以为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还记得，有一年你被人在网上曝黑料？”
蒋颂又说：“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时钦差点为了你飞回国，后来听我说了你有后招才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