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站起身,便往屋中走去。

    咳咳....咳咳....

    沉闷的咳嗽声音,时断时续。

    曹氏打好了腹稿,走至床边坐下。

    她看着微闭着双眸依靠在床头上的老伴,起唇道:“我听说赵家今日请了云右媳妇上门给儿媳诊治,要不我将人请来也给你看看诊?”

    陈族长睁开眼睛,皱着眉道:“人家现在多难,你莫要做让人为难的事情!”

    心绪起伏间,又忍不住咳了咳。

    陈家大婚那日发生的变故,陈族长亦是清楚的。

    这孩子嫁给云右本就在风口浪尖上,这时候自己再去请人家来家里给他看病。

    不是让人招人眼嘛?

    曹氏见说不通老头子,忍不住坐在床边抹起眼泪来。

    “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行,你这身体还要不要了?难道就要我和孩子们看着你天天夜不能寐,一天天干熬吗?”

    陈族长看着老妻低头垂泪,态度到底软和了下来。

    “人家只是帮赵家儿媳接个生,到底会不会看我这病症也不好说,你们莫要听风就是雨,就冒昧的就寻人去。”

    他咳了咳,继续道:“待明日,我与大郎去医馆瞧瞧便是,你们莫要病急乱投医了!”

    曹氏听老伴肯去看大夫,便也不执着于请宋喜乐帮忙看病。

    正如老伴所说,那宋小娘子到底能不能看老伴的咳疾到底做不得准!

    她摸了摸泪,帮老伴掖了掖被角咕哝道:“县里药铺要三日后才开门呢!”

    “那便三日后再去,都咳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日两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