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亦是忧心忡忡,这个倔老头子,犟的狠,她害怕大夫请来了,他要是犯了犟病将人大夫轰走怎么办?
她知道老伴担心银钱,现在她手中统共也不过五两银钱。
瞧着今年又有大旱的迹象,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曹氏担心家中粮食缴了税后怕是所剩无几,看着院中着这一大家子。
又想到老伴整宿的咳嗽睡不着,她咬了咬牙道:“我一会给你拿一两银子,你明日去县城请大夫回来给你爹看看!”
陈云山连连点头。
倚靠在床头缓和下来的陈族长自是不知道母子两人的打算。
待那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过后,他拿开捂着嘴的帕子,竟是咳出了血丝。
他将帕子收好,塞回了怀中,心中一片怅然。
此刻的他内心十分忧愁。
他倒不是忧心自己的身体,他已经到了这个岁数,儿子他们也都成家立业,不用他再操心,即便自己的身体再坏,不过是两眼一闭,两腿一蹬。
可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陈家村的族长,他去后族长身份的人选叫他犯了难。
勉强可以接受的人,不是资历不够,便是实力不够。
资历、实力同时具备的陈义,他却是不愿意让对方当上陈家村的族长。
这并不是他的私心,以及个人恩怨。
其实是他发现了陈义此人品德有瑕。
陈义此人嘴上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为了圈地不择手段对付本是同乡的邻里。
当年陈义回乡时候,陈家虽有田产,却也不是现在的规模。
想当初他归家时,热络的同自己来往,拜托自己帮他归置田产。
他自是应承了,遇到了有人出售土地,便与他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