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拿了药来,不由分说的将人给按住,边上药、边叮嘱道:“好在就是鼓个小包,这药擦上个两日也就好了,你回去后,这里可别沾水了,省的将药膏洗掉了,如此才能消的快些。”

    宋安嘴上说着麻烦,其实心中很是熨帖。

    上好了药,宋喜乐便问道:“二哥来,可是有什么事?”

    宋平一拍大腿,“瞧着,将这事都给忘了,我来是想问你,今晚要不要再熬些粥?。”

    想到那两个镖师的食量,宋喜乐还是点了点头,“二哥先休息,我去同主家借锅灶熬粥,一会儿在摊一些面饼子,当做明日的口粮。”

    她还指着这两人保护他们的安全,自是不可能叫人家饿着肚子赶路。

    “我随你一道去。”说罢,起身追上了妻子。

    宋安看着追着妹妹而去的妹婿,不由十分满意,这个妹婿与他以往听到的所有读书人都不一样。

    他的身上并不拘泥于文人的迂腐和清高,反而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务实。

    夫妻两人走至厨房的时候,正见妇人往外盛什么东西,妇人见宋喜乐,笑着道:“娘子稍待,我这就将灶台让出来。”

    宋喜乐笑着点头,道了一声:“麻烦了。”眼角的余光,看到妇人往碗中盛的黑绿、黑绿的东西,心中不由一沉。

    —这大抵就是他们的饭食了。

    宋喜乐带着云右暂且退出了灶间,此刻她的心情真的说不上美妙。

    这还是在村中条件最好的人家看到了,那些个贫困的人家,还不知要如何度日呢!

    宋喜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微窒。

    她明白,眼前的景象只是这个时代无数贫苦人家的缩影,此时的她并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