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崔礼礼胆战心惊。
犹豫一番,崔礼礼还是说出了口:“宫里也不便通知。”
“为何?”
“公主今日寻短见所为何事,玉霞姑娘可知?”
玉霞摇摇头。问了好几次,公主都不说。
“若不明缘由地报了圣人和皇后,只怕横生枝节。眼下公主已经稳住了,报与不报,何不听公主的意思?”
玉霞想了想方才如柏那表情,担心公主是与一个从官有了纠葛,这样的事的确不好报给圣人的。
“多谢崔姑娘点拨,奴婢这就去传话,让太医和公主府的人,都把嘴巴封起来。”
到了傍晚,元阳彻底醒了过来。
如柏欣喜若狂地抓住她的手:“殿下,殿下,你可算醒过来了。想吃些什么?要不要喝水?”
元阳木讷地摇摇头,目光投向守在一旁的崔礼礼。
崔礼礼便道:“如柏,你去给殿下熬一碗稀粥来。”
如柏立马起身去了。
崔礼礼坐在榻沿,扶着元阳起身,垫了一个软枕在身后。
元阳脸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往日神采飞扬的凤眸也黯淡无光。
“你啊.”崔礼礼轻轻叹了一句,“非要走这么一遭。这下想开了吗?”
元阳动了动手指,却总觉得无力。崔礼礼察觉了她的意图,轻轻覆在她毫无温度的手背上:
“殿下濒死之时,看到了什么?”
元阳张张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