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查一查,切莫打草惊蛇。”
“是。”崔礼礼福了福,带着那画像回了屋。
月儿疼得衣裳都已湿透,面若白纸一般,仍旧不肯开口。
崔礼礼将那捉拿逃犯的画像一展,月儿的嘴唇抖了抖,愤恨地看着崔礼礼:“是你嫉妒我在韦大人身边。”
“韦大人?”何景槐问道。
月儿研习多年的媚术浑然天成。豆大的眼泪混着汗珠子从脸上划过,瑟缩着纤细白净的手指,可怜兮兮地抓着何景槐的脚踝,手指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踝骨:“奴家是绣衣副指挥使韦不琛的侍妾,不是逃犯。”
何景槐收回了脚。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崔礼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整件事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再联系那一株白山茶,心中已有了答案。
原以为自己是渔翁得利的那一个,不料还是被她算做了计划的一环。
“可要我通知韦大人,请他前来相认?”崔礼礼淡淡地道。
月儿身子一颤。
时至今日,要么去刑部、要么去巡防。韦大人即便救了她,也只会将她送回燕王府。
那一条路,比死更难。
“说罢,就在此地,说清楚了。”何景槐冷声道。
月儿心一横,闭上眼说了两个字:“郡主.”
——
崔礼礼退了画像,否认有逃犯,加上秦文焘守着,那巡防将领只得带着巡防兵怏怏离开。
秦文焘这才得空问崔礼礼:“我家那个婆娘,可在里面悄悄绿我了?”
“纪夫人吗?”崔礼礼笑道,“大人放心,九春楼的倌人只侍酒,不侍寝。”
秦文焘狐疑地看她:“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