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韦不琛问道。
陆二公子故作不知:“谁?”
“崔礼礼。”
“你是说惠安县主啊?”陆二恍然大悟,“前日我就让人接她出宫了。”
“她不想来看一眼?”韦不琛记得她每次做了“坏事”都要回来确认。
陆铮点了三柱清香,拜了拜棺材,才道:“我教过她,‘始作俑者’切忌回头看。她的话,我替她说就是了。”
宗顺帝在心底呐喊了千百次。
竟然还有崔礼礼!崔家那个商女!陆铮说什么?始作俑者?那个小丫头竟是始作俑者?!
灵堂前青烟袅袅,像是宗顺帝无声的嘶喊。
陆铮问道:“韦大人说到哪儿了?”
“还未开始。”
“圣人想知道的,咱们都要说。好让他‘活’得明白。”陆铮笑嘻嘻地看着死尸一般的宗顺帝。
“要从哪里说起呢?”陆铮挠挠鼻头,“偃建寺旧案,司织局,太后,这些事圣人比我们清楚。”
“春猎。”韦不琛记得那一晚,崔礼礼将他留住。
昏黄的烛光下,她瓷白的脸上,散发着超乎年龄的沉着。
她说她有事求他。韦不琛以为又是要帮陆铮,心中厌烦。
崔礼礼却说:“只有你能做到。”
她让他放走扈少毅,让他与十殿下联合抓住长公主。
他不信:“十皇子怎么会被长公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