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我被时津的言语和服部先生的行动骗了……我从毛利侦探那里得知了服部先生第一晚行动。因为服部先生的行动确实很像一名真正的‘福尔摩斯’的行动,所以我相信服部先生说的话应该是真的;而时津的话也十分斩钉截铁,就像知道白马先生不是法医一样。”
“正是因为两边都不像是说谎,因此我才得出了说谎的是白马先生——他为了和身份为福尔摩斯的服部先生结盟而报出了自己搭档的身份。而时津则因为知道京极先生才是真正法医,所以误以为帮白马先生圆身份的服部先生也不是好人……当时我认为这就是时津和服部先生对彼此身份判断出错的原因,只要理清这件事情,两人应该就能和解然后一起成为己方……”
“亏我那天审判的时候还想着用言语误导别人,将园子小姐定性成法医,从而让京极先生避开坏人的暗杀——毕竟园子小姐必然是坏人了,比起让京极先生来当靶子,还是换成园子小姐对好人来说更为有利……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这一手玩得很漂亮呢,结果没想到我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为了鼓励越水,在她说话的时候保三郎一直不断地点头。可越水还是越说越丧气,最后声音更是细若蚊咛。
保三郎只好伸出手去,温柔地摸了摸越水头发。
“不要沮丧,因为其实你只差临门一脚了。你有没有发现,你在描述白马身份的时候多次提到了服部和时津。而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你不提提当事人白马的发言?”
可惜,越水不爽地晃了晃脑袋,甩开了保三郎的爪子。
“白马先生?他……”
话说到一半,越水突然愣住了。她重新思考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保三郎的意思“不对!白马先生好像根本就没有自辩!所有的辩论全都是服部先生说的,而他本人甚至都默认自己可以上pk台!检事先生你的意思是说,白马先生的出局其实是他自愿的?”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保三郎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
“是的。像白马这样一个可以在白天挣分的‘好人身份’却不做任何反抗,‘自愿’在白天出局,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我由此确信了,在这场游戏中存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联盟,而这个联盟的目标就是压制我们队伍的分数……”
保三郎调皮地对越水做了个鬼脸。
“你瞧,从我们队的分数开始推理,我们竟然得出了有一个针对我们的同盟的结论,可不要小瞧了分数带来的信息哦!而且不止这些靠推理才能间接得出的结论,分数可是能更加直接地告诉我们很多信息!”
说到这里,保三郎挥手让服务员拿来了纸笔。
“现在,让我们来分析白马队的分数组成。在这局游戏里,白马队一共获得了6分。如果按白马只在第一天公布了我的正确死因而积了1分进行计算,京极先生可是在这场游戏里直接斩获了5分。好人是哪些人已经确定了,而坏人中的杀手在三个晚上最多也就能获得4分,更不用说炸弹犯了。因此京极先生的身份不外乎是怪盗、黑帮老大、黑帮分子以及欺骗了福尔摩斯的莫里亚蒂。那么越水你觉得京极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这时候保三郎像个耐心的老师,将昨天的展开拆解成了片段,引导越水去分析。
而他的“得意门徒”越水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迅速地给出了解答。
“福尔摩斯——也就是服部先生头两个晚上的动向都有迹可循,然而其中并不包含京极先生的房间。骗不到福尔摩斯的莫里亚蒂是没办法积到5分这个分数的,因此京极先生必然不是莫里亚蒂。法医白马先生在白天就被审判出局,也就是说,黑帮分子没有办法通过暗杀法医获得额外的1分,因此京极先生也不是黑帮分子。那么,京极先生的身份不是黑帮老大就是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