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到他当上了
家主,又拿她来挡煞、挡天罚了,哪怕她替朱家生了三子三女,依旧没有让朱旋久产生半分心软。
这何止是一般厌恶,一般的恨?
是厌恶到了骨子里,恨到了骨子里。
“晏姑娘。”
老总管硬着头皮,又道:“那个茶盅是付姨娘生前用惯的。”
果然是因为付姨娘!
小裴爷觉得奇怪,又多嘴问了一句:“难不成朱旋久还用这茶盅喝茶?”
“那倒不会,老爷把它摆在书案上,心烦的时候会拿在手上把玩一下,偶尔……”
老总管停了下,“也会用它冲一冲茶。”
晏三合突然站起来,自顾自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
门外,雪已经小了。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晏三合舒服地吸了几口气,脑子一下子清静不少。
可再清醒,也掩不住心里的惊诧。
付姨娘死了几十年,朱旋久竟然留着她的杯子,还时常拿出来把玩,这还能用一句悼念先人来解释吗?
只怕是不能了。
晏三合在门边站了很久。
久到屋里的暖气都被外头的寒风吹散了,久到屋里所有人的茶都凉了,她才掩上门,转过身看着朱远墨,问道:
“毛氏的性子有些外向,大大咧咧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