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一片漆黑,唯有远处的烛火微微颤动。
她入狱以来,便无人能看过自己。
大理寺卿来审过一遍,说她的贴身婢女已经招了。
她坐在草堆上,细细想着琼花宴上的一切,只觉得后背发凉。
她的贴身丫鬟春灵袖口中,什么时候藏了毒,她一概不知。
不过,她细细想来,似乎能查出一些破绽。
春灵端热茶过来,刻意烫伤沈宓时,那时候的沈宓并未责怪春灵,反而好心的将她扶起来,让她下次小心。
难不成,毒是那时候她弄在春灵袖口中的?
可是,九品红那毒又是何时染上箭的?
她细想下来,似乎察觉到了她与沈宓比试时,沈宓所做的一切都是假动作。
都是假的,她会射箭,而且箭艺或许在她之上,一切都是她装的。
她两次射箭,故意以伤了左手为借口,故意将箭射不上靶子,就是为了让在场的人都知道,自己射艺不精,根本不会杀人。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不……是沈宓,是她故意算计了我。”
“一切都是她故意的,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我在用心比试,她在用心算计我,算计太子。”
温玥坐在草堆上,忽而发疯似的起身,去拍打牢狱的门。
然后,牢狱里空荡荡的,只有不远处路过的一些衙役。
“开门,开门,我要见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