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什么,未能让裴鹤铭娶了宋家女?
先是谢婉,现在又来个宋清,也许以后还会有别的女子,但徐荥的那点不甘心在此时如滔天巨兽,强烈的嫉妒让她上前,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时,用力的捏住少女的手臂。
裴骃无法制止,一旦他出手,便自爆身份,而他的堂弟,全程虽未开口,却在徐荥伸手的瞬间也疾步而来。
宋清尽力降低存在感,本以为不会被发现,臂上陡来的力道迫使她想要挣开。
几乎在顷刻之间,她又被另个更强劲的力道扯入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肩背被人揽住,她整张面孔埋入青年的胸襟,鼻息是淡淡的清冽气息。
骤然发生的变故,让梁江梁河也倒吸口气。
公子怀里,抱着个女子。
梁河揉揉眼,确信没看错,非但抱了,还按住人家的脑袋,朝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情况着实诡异万分。
裴骃原本躬着背,他这装扮快要迈不开腿,但当下却瞠目结舌,惊讶过后,心里隐生出几分自得,果然不出他所料,堂弟就是闷葫芦,心悦小姑娘却死鸭子嘴硬,这会儿绷不住了,做起了惜花爱花的。
他窃窃的笑。
沈瑜侧首看他,俩人目光相接,又各自转开。
裴骃想起马车上的奇耻大辱,虽忿忿,可到底是沈家姑娘救了他们,也就不好摆脸色。
那边厢的徐荥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双目含怨的瞪着相拥的两人。
“裴少卿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大人识得这女子?”
他的手,护着少女的后背,呈现一种保护的姿势,以至外人根本看不到少女的相貌,而人的劣根性便是愈瞧不到愈是好奇。
但裴鹤铭却语气淡然,好似做了件稀疏平常的事,对众人的目光浑不在意。
他道:“本官是识得此女,早在沈姑娘到上京时,便对她身边的婢女一见如故,既是本官心仪的女子,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不相干的人为难。”
不相干的人,他这样以为的,徐荥心口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