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晟。”“黎晟出来了。”
刚刚还在叫嚣的人瞬间像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人群自发让出一条通道,摄像机齐齐对住同一个方向。
秘书推着黎晟,停在车边。
轮椅上的男人面青唇淡,眼窝凹陷,未加打理的头发软软搭在额前,宽松病号服下透出纱布绷带层层包扎的白。
是他从未有过的虚弱模样。
但他的眼神依旧冷冽锐利,即使坐在低处,仍有居高临下之感,令人刹那间回忆起他纵横商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招数。
他是嗜血雄狮,纵然暂且打盹,亦不可小觑,不要试图轻易挑衅。
“云珹所有成绩,都是他自己取得的。说来惭愧,诸位把我捧的这么高,我却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他话锋一转,“倒是这位华容专访的……”
他视线扫向暗指云珹潜规则的记者手中话筒logo,秘书适时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原来是李记者。”黎晟朝他微微一笑,“如此擅长替人判案断罪,又能伶牙俐齿,妙笔文章,呆在小小媒体实在委屈,不如我也帮帮忙给你介绍一个好去处,警局或法院想必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他的语气实在是友善,却让李记者冷汗涔涔,寒噤不止。
“到那时,李记者一定就能知道诽谤污蔑也是被写入了我国刑法的。”
众人皆静默。
眼看这一通杀鸡儆猴起了效果,黎晟这才满意。
他对着无数镜头,再次开口。
“保护他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感情的要挟,我并不求什么所谓回报。”
“他在我这里,永远拥有特权。”
“希望不要再有人拿这种无聊的问题打扰他了。”
云珹坐在车里,随着黎晟宣言,电影也播至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