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卑不亢地露了个笑脸:“擦了药,消下去了,谢悉哥关心。”

    “什么药这么灵。”我不咸不淡地道。

    在他屏息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再给自己一个巴掌的时候,我跟个神经病似的又反转道:“多擦点儿,别到时候跟我出去丢我的脸。”

    “好的。”

    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早餐做好了吧?”

    “当然,饿了吧,来来来,今天厨师做了……”

    考虑到陈佑寅的伤,为了给陈家留应有的面子,那天我没有再出门。

    但在那之后,我就按照计划开始跟着陈佑寅胡闹。

    ——陈家经营的一处高级会所“晖星”内。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硬皮沙发上,一边翻看着陈佑寅准备的图鉴。

    上面是风格各异的各色美人,陈佑寅说是他一个一个精心选出来的,总之打扮都还算亮眼,一整本图书跟时尚杂志似的,我心无芥蒂地打量着。

    陈佑寅坐在我身旁,只要见我在谁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他就会娴熟地介绍:“这人叫……,今年……岁,她……”

    像个年轻没底线的老鸨,而我就是一个精虫上脑、作恶多端的嫖客。

    “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满口都是那意思了。”我捏着书角的手停下动作,不满地开口。

    这时候,陈佑寅就会识时务地低头认错:“是我多嘴了,哥你慢慢看。”

    我懒得再理他。

    说起陈佑寅,这几天和我保持着应有的距离,但话语之间熟络不少,把握着一个恰好的尺度,别说我无心挑他的刺,即使有心,暂时也挑不出什么。

    他像突然开了窍。

    但我选着没多久,我们所在的包间突然被人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