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腕看了眼时间:“行了,不早了,我得回了。”

    他俩也随之起身。

    祝铖拿起因为喝酒发热以及包厢内的暖气效果而脱下的西服外套:“我跟你一块儿走吧。”

    尚鑫仍然是笑吟吟地跟从在我们身边,临别,祝铖看着他,噙着笑拍他的肩:“行,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今儿可畅快一回了。”

    尚鑫关上后备箱,也跟着笑,唇角弯着:“那敢情好啊,行,哥你们路上慢点。”

    我坐在车里,闻言才招招手:“行,回见了。”

    我今儿出门蹭的是祝铖的车,回程也是坐他的,我们俩都坐在后排,他身上沾染着酒气,不算很重,但也不是很好闻,我侧着头想避开这味儿。

    “你嫌我啊?”他玩笑道,但也识相地没蹭上来。

    “要不是天冷了,我得把窗户打开透气儿。”

    “好——委屈您和我同程,您稍微忍耐一会儿,行吗?”他拿腔作调,我心里有股怪异的熟悉感,但又不清楚这感觉从何而来。

    因此我莫名瞥他一眼。

    他见我转头,流里流气地挑挑眉:“少爷还舍得赏我一眼?”

    酒蒙子。

    有时候在他面前,我一个不怎么正经的人都会被衬托得老实巴交,可能这就是骚和更骚的区别?

    “你别是被这么点酒灌昏头了,吊儿郎当地说什么痞话呢?”我知道他没醉,他酒量比之尚鑫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儿尚鑫喝的比他多多了,走路还是稳稳当当的,更别说本就没喝多少酒量却相当的祝铖了。

    祝铖露出个松松垮垮的笑,他眉眼俊,这样子也不讨嫌,反而有种慵懒帅哥的劲儿。

    “今儿尚鑫出了大血。”他话锋一转。

    我付之一笑:“看你那样子就知道。”

    祝铖一副无奈摊手的模样:“没办法,我就是个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