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肌肉开始痉挛。
死亡边缘这具肉体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出于求生本能它还必须做点什么,所有肢体无意识胡乱刨动起来,那股混乱而疯狂的冲动如几何级数般暴涨。
可与此同时它所能支配的气力却在快速消失...
突然,那股冲动与其所支配的气力毫无征兆脱离开来,这下它没有任何动作可以实现,意念之下顿时变得空空荡荡。
混乱的只剩下了混乱本身…
可自己的身体还在剧烈挣动,这一幕在阿杰眼里显得如此诡异,就像看着另一个与己无关的人,这种感觉让心神也不禁开始脱线...
接着,就在这样的当口,脑海里冒出一连串看似与当前处境毫无关系的问题:“混乱”既然出现在了面前,那么在看见它的“心眼”的“这边”又是什么?
“这边”应该不是那“混乱”,否则怎么能看见那“混乱”;可自己的感觉又明摆着“这边”不可能不是那“混乱”...
自己究竟是看见“混乱”的“这边”,还是那“混乱”本身?
即便是“混乱”本身,那它不也在心眼的对面吗?
阿杰第一次意识到一件理所当然又有点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如果是“什么”,那自己就应该看不见那“什么”,就像自己没法抱起自己一样。
对了,既然自己的身体就出现在眼前,那么在见到自己身体的“心眼”的“这边”又是什么?…
哪个才是自己?...
或者...
究竟什么才是“自己”?
这问题甚至比吸入的香槟更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