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逛了会儿,等回沉香轩,陈七也回来了。

    谢归墨问道,“有问题?”

    陈七点头,“茶水里有绝子药。”

    唰。

    几乎是瞬间,沈棠和谢归墨眼神就冷了下去。

    要是避子药,沈棠都不会这么生气,竟然给她下的是绝子药,沈棠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心底涌向四肢百骸。

    见两人脸色不好看,陈七忙道,“虽然是绝子药,但分量不重,大夫说这样的剂量,得服二三十回才能达到绝子的效果,一两次没有那么大的伤害。”

    二三十回,看着次数多,可她几乎每天都要去梧桐院请安,只要坐下来,丫鬟必会给她上茶,二三十回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前世她和谢归墨关系不合,她们还只是对她言语嘲讽,这一世关系好,直接就下狠手,她这个世子妃再受宠,生不了孩子,她和谢归墨长久不了,一旦纳妾,必会生怨,王妃和王爷就是前车之鉴。

    沈棠眼睛都气红了,谢归墨就更不必说了,他和沈棠都还没圆房,就有人要绝他子嗣了。

    陈七道,“得把这事告诉王爷知道。”

    沈棠看着谢归墨,“仅凭绣帕上的证据,父王也不能把老夫人怎么样。”

    要是反咬一口,倒成她这个世子妃刚嫁进来,就兴风作浪。

    这事只能抓现行,要她们无可辩驳。

    一连三天,沈棠都是吃过早饭就去梧桐院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坐下听二太太她们说会儿话,喝上两口茶才告退。

    这日,沈棠和往常一样,带着银杏去请安,她去的时候,二太太三太太她们都到了,正在聊王家的事。

    三太太道,“听说王家大少奶奶疯了,嚷嚷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昌平侯世子的……”

    昌平侯世子好色成性,到处祸害姑娘,这话还真未必是疯言疯语。

    二太太看了眼沈棠,“当初要不是落水,永宁伯府大姑娘也不至于嫁给王家大少爷,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