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满面担忧,不过沈棠要沉稳的多,从叶贵妃找二太太进宫,她就料到了,她能从叶贵妃手里脱身,还怕二太太和老夫人告状吗?

    将手里的茶喝了,沈棠方才起身。

    到了松鹤堂,绕过屏风进屋,大家的眼神就都落在她身上,有看热闹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沈棠走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皱眉道,“昨日你在宫里冲撞了承安公主,还打碎了皇上赐给她的瓷瓶?”

    不用问,肯定是二太太告诉老夫人的。

    老夫人没直接信,而是询问沈棠是不是确有其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棠正要说话,二太太却等不及,直接就发难了,“这么大的事,你从宫里回来,也不告诉老夫人一声?!”

    “你以为瞒的住?”

    她也没想瞒。

    沈棠眸光清冷的看向二太太,“二婶知道我冲撞了承安公主,打碎了皇上赐给承安公主的瓷瓶,想来也知道叶贵妃原是要罚我在宫里跪三个时辰,皇上觉得我是无心之失,免了我的责罚了?”

    二太太神情变了变,觉察老夫人看过来,她忙道,“这我倒是不甚清楚。”

    到底是不清楚还是故意捡对她有利的说,那点花花肠子,沈棠还能不清楚。

    沈棠向老夫人请罪,“这事我是该告诉祖母的,但这其中的事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昨儿我脚腕在长春宫受了伤,又走了许多路,想着皇上都不怪我,我还是不说了,免得祖母您担心。”

    “这事父亲是知道的。”

    昌平侯世子被戴面具的男子踹落水,还断了根肋骨,这么大的事,父亲不可能没有耳闻。

    只要听说,就知道与男子有关。

    沈棠没说是她告诉沈绥的,但她这么说,大家都默认是她禀告沈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