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在外面看着,确认闽修则没有被挑怒,这才松了口气,悄悄弯了唇。
说实在的,闽修则来这里从来没有挑过事,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每天活得形影相吊,看不出来一丝活气。可是坏名声太大,在这片小地方就是阎罗鬼刹的存在:虽然他杀的都是些死有余辜的废物,但是他本人也是从恶血中浴火而生的魔鬼。不过现在他的情况看起来还是比较可观,宋执梳就是要借助这次的闹剧给他添一把火,就算是一簇小火苗也可以。
她心情舒畅了,就有人堵闷。
闽修则紧了紧拳头,冷淡的眉目如冷锋。
他烦
他也不知道今天在期盼着什么
自从昨天听了那一节应该是叫做“语文”的课,他就总觉得自己在等什么,轻微,甚至不足为思,根本影响不了他听肖乐薇的课。
可是在见到宋执梳的时候,他如死的心跳确实加快了,哪怕只是些许,只有些许。
不过她的状态、神态、表情、语速,这一切一切他本来不该在意的因素都拥挤在他的脑子,塞得发痛。
闽修则压低了眼睫,黑气缠得眼前混沉。这当然和宋执梳本人没有关系了。
他想到今天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支离破碎的,不过他只要整合一下,想要理清来龙去脉还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不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这不学无术的作风为这个班级添了不少麻烦,这次宋执梳和黄梅的班杠上,他的分数的比重应该是占的不少,不过就算这里的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敢来要求闽修则好好学习的。
对于他来说,来这个牢笼似的地方,根本没乐趣可言,每天都在行尸走肉地活着,唯一的支柱就是凝视肖乐薇的40分钟。
学习,他压根没想过,也不屑于去想,也惧于去想。
就算是宋执梳和别人起了冲突,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好心的人唇瓣抿成冷硬的锋线,闽修则突然不想把那句,他活了16年所坚定认为的至尊圣言给讲下去。
烦躁地踹了脚桌腿,原本就放置得浅的一袋书哗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前排的人听到响声,吓了一跳,以为怎么着了这位爷,顿时屏气敛声,小心翼翼地望了过去。可是看到散落一地的正儿八经的学习资料,他们一时间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
闽修则的第一反应是,不捡了,反正掉都掉了,证明和他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