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病了。
周婆子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忍不住落泪。
余笙笙浑身发烫,声音嘶哑:“尽快,把我命格不祥的消息放出去。”
周婆子差点落泪:“小姐,这可怎么行?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世人苛待女子,性子不好不行,命格不好也不行。
金豹豹在一旁握紧拳头,咬牙道:“小姐不想嫁就不嫁,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
余笙笙自嘲笑笑:“我若是由得了自己,也不会叫你们跟着我受委屈。”
“嬷嬷,按我说的做吧,最好在世子进京之前就散出去。”
余笙笙说罢,疲倦地闭上眼睛。
什么命格,她才不在意,命从来掌握在她自己手里,早晚有一天她要翻出去。
齐牧白……也不会在意这些,他早说过,若他信命,早就认了命,也不会努力读书,抗争,直到今天出人头地。
余笙笙想着齐牧白在树下读书的样子,泡在苦水里的心底深处泛起一丝甜。
吴奶奶是她的温暖,齐牧白就是她的光芒。
快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能迎来生机。
窗外雨越来越大。
周婆子一遍遍给余笙笙换额头上的帕子。
金豹豹看着昏睡的余笙笙,咬咬牙往外走。
……
金豹豹跑进一条小胡同,走到一半,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