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姮向孙掌柜交代了几句,领着春花秋月正要回府,透过三楼的窗户,看到烟雨中一身玄色劲装的燕北渊进入酒楼。

    燕北渊径直上三楼,很自然地进了冷月姮的办公室,众下人识趣的退出。

    “王爷...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

    燕北渊俨然万年冰山脸,自觉坐到了冷月姮身边。

    狗王爷今日看起来不太高兴,虽说他平日也是这副不招人待见的神色,但今天的王爷似乎更加阴沉。

    “本王...去求了父皇...”燕北渊没有说下去。

    他今日入宫,以赵思雅行为不检点为由,请父皇取消与赵思雅的婚约,没想到靖武帝大发雷霆,表示如果不接受赵思雅,冷月姮也别想进王府。

    他想不明白父皇为何非要逼着自己娶赵思雅。自己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娶了赵思雅那样的女人,不也是给皇家抹黑吗?

    他看不懂父皇,从八岁起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父爱,那张黄金面具似乎阻隔住了父子亲情,尽管父皇总是在朝堂上维护他,但他依然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起初他以为父皇是为君者,不得已罢了,可是慢慢长大,他也看出来了,父皇是真的不喜自己,甚至厌恶自己。

    不知怎的,在这种无助迷茫的时刻,他特别想见冷月姮,他的不堪,他的孤独只想与这个女人分享。

    大概是这个女人见过他狼狈不堪的一面吧。

    “王爷求的是...不让赵思雅嫁入王府?”冷月姮小心翼翼问出口。

    燕北渊点点头,面无表情,但冷月姮还是看出了他心底的悲凉。

    “王爷不喜赵小姐,娶回来好生养着就是!”

    其实冷月姮想说娶回府里再收拾不迟!王府毕竟是狗王爷的地盘,想磋磨一个女人还不容易?但她没敢说出口。

    燕北渊眸子犹如寒潭深不见底。他很想说他担心赵思雅进了王府会对冷月姮不利,可是该死的自尊心让他说不出口。

    冷月姮看着有些落寞但依旧挺拔的燕北渊,将手里的暖炉送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