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桁逸眉头一拧:“再看吧。”

    他需得先确认,这位苏郎中是否当真与姑姑长得相像。

    倘或是他看错,苏郎中愿意的话,策安也可认她为干娘。

    一盘棋收尾,苏桁逸看向坐于对面的儿子,道:“策安,换你叔父来。”

    “哦。”苏策安隐隐猜到是爹爹同叔父有话要谈,他跳下椅子,行礼道:“爹爹,孩儿去院里耍一耍剑。”

    “小心点。”苏桁逸叮嘱,少顷,看了尘述一眼,吩咐道:“你随策安一起。”

    尘述:“是,大将军。”

    待他们离开,苏珩叙入座在刚才苏策安的位置上,他眉头微拧,小声问:“大哥,爹的伤势可是严重?”

    “尚好。”苏桁逸面色不变。

    此次受伤,最大目的是想让皇帝对他们苏府有所安心,是以,他们的父亲受伤只能往重,轻不得。

    但总归是不会忧及性命。

    苏珩叙亦是心有所料,神情凝重:“大哥,皇上今日见你,可有异象?”

    苏桁逸平静回答:“依然如此。皇上交付我们苏家重任,是我们荣幸。”

    听到这种答案,苏珩叙不便多话,低头捏起一个黑色棋子,重重地落在棋盘上。

    往年皇帝不会将他们苏家全数召回京,今年却是先后传了八百里加急书信,让他们一齐回京。

    想来定是皇帝对他们苏家另有安排。

    只是不知,到底给他们做了什么样的安排。

    苏桁逸捏起白色棋子落入棋盘。

    棋盘中,几颗黑色棋子已然被白色棋子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