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这时也从亲眼目睹自家世子对捡回来的公子上下其手的冲击中回神,迫不及待问:“公子,我呢我呢,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纪砚尘原本想让刚从外面回来的月照休息休息,但看着他这样一副打鸡血的样子,有些好笑:“…你继续去盯着醉玉楼吧。”
“好嘞!”
月照很快乐,只要不用看着自家主子在温柔乡里堕落,让他干什么都行。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盯就盯了近一个月。
纪砚尘没等到醉玉楼和严家露出破绽,先等到了另一个人。
……
靠近城门的一家茶楼中。
一袭黑衣的刀疤男走进包厢,对正在喝茶的年轻人行了一礼,轻声道:“大帅,都打听清楚了。”
年轻人一袭藏蓝云锦,身材健壮眉目凌厉,远远看着都能被他那一身沙场煞气震得双腿打颤。
此刻他正端着杯热茶,冷冷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行人:“说。”
“没听说西启侯府有什么客人。不过有传闻倒是说西启侯世子前段时间当街捡了个男倌回去,一直好吃好喝供着。”跪在地上的刀疤脸将自己打听来有关西启侯的所有消息都说了一遍。
提到男倌时,年轻人端着茶的手明显青筋凸起,似乎很生气。
“贺成江…”年轻人咬牙切齿,几乎捏碎茶杯,“胆子可真够大的。”
刀疤脸不敢说了,战战兢兢垂首。
咚一声,茶杯被重重搁在桌上,年轻人倏忽起身,大步朝外走去,跨上门口的骏马便朝着西启侯府而去。
彼时,纪砚尘正在院子里和贺成江下棋。
他纤细的手指轻捻着黑子,目光在慢慢占满棋盘的双色棋子里逡巡,眼神冷静而深沉,最终落在了一处空位。
贺成江嘴角抽了抽,幽怨地看着纪砚尘:“阿砚,你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