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彻夜赶路,林姌终是撑不下去了。

      这一昏迷,足足三天,连冉才醒。

      见她醒了,蒋大娘把一个陶瓷坛抱了过来。

      “冉丫头,不是我们不让连二爷入土为安,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连二爷说,你不姓连,姓杨,他说他漂泊累了,想回家。”

      “这个木牌是他留给你的,我原以为交不到你手里。”蒋大娘把东西放床边,看了看连冉,她出了屋。

      连冉揪紧被子,呜咽出声,看着坛子,她眼里一片血色。

      “爷爷……”

      连冉隐忍又压抑的喊。

      “你别丢下我。”

      “我不知道家在哪,我不知道啊。”

      “爷爷,你带我回家,带我回家……”连冉抱住坛子,哀恸之后,眼里满是死寂。

      这天太大太大了,她再也没地方落脚了。

      许久,连冉拿起木牌,看了看,她找出剪刀,小心的刮木牌右边角,那里有个很小的孔。

      爷爷曾告诉她,哪天要待不下去了,就把木牌弄开。

      随着往里刮,连冉看到了卷起来的字条。

      “燕国,定国王府,回家。”

      哐当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蒋大娘大步走进来。

      她把连冉按在床上,打开一个纸袋,急慌慌的把里头的粉末往连冉脸上手上、脖子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