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看着鞭子上沾染的血,嘴角噙起嘲讽的笑,“你不会以为裘家、冯家、曹家会全力保你吧?”

      “一天了,秦王府可一个人都没来呢。”

      “裘家更是忙着跟你们撇清关系。”

      “我安排在绥河的人,顶多后日,就会动手。”

      殷长礼猛的抬头,气的浑身发抖,“如此暴虐,杨束,终其一生,你也就是个反贼!”

      “激动了?”杨束将鞭子扔回给许靖州,“你们虽道貌岸然,恶行累累,但放心,没到灭门的程度。”

      “秦州有律法,是斩首,还是服劳役,上面写的很清楚。”

      “不过,你就不用想了,侵占良田,杖杀老弱,指使知县断冤案,一颗头都不够你砍的。”

      “趁着还能说话,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是活不成,但儿子孙子,至少能有机会。”

      语毕,杨束转身离开。

      他来,就是粉碎殷长礼心底的期盼。

      进了这里,别说裘家无心救,就算他们有心,也使不出力。

      殷家的结局,已经定了。

      殷长礼要识趣,就好好交代,虽不可能因此饶恕殷家,但活下来的人,日子能好过些。

      这些家族来往多年,清楚对方就跟清楚自己一样。

      哪能不知道几件丑事。

      仅三天,绥河就传来信,殷家人,已全部拿下,其家业,尽数处理,三成分与民众,字画、瓷器由郑家的商队运送。

      看到最后一句,杨束人晃了晃,差点没栽下去。

      犊子玩意啊!郑家运送,还有毛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