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嫔以为这是元武帝要拒绝自己的意思,哪里肯起来,她非但没有起来,又在地上连连磕了两个头,“妾真的知道错了,妾再也不会跟阮常在起冲突了,妾保证以后在后宫之中一定安分守己,请皇上给皇后娘娘说一句,把夏福川给妾留下吧。”
元武帝无奈的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皇后把景阳宫的奴才带去审问,跟你和阮常在上次打架的事情无关。”
娴嫔,“啊?那是因为什么……”
与此同时,坤宁宫这边经过一下去的努力,也终于有了结果。
“娘娘。”珍儿快步走到沈清绾面前回话的时候,眸光都亮了,“有人招了。”
沈清绾听到这件事,似乎并不意外,她原本以为此事,拖拖拉拉的要审上一夜,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她朝着身旁满脸染满鸡血的宫女和太监说道,“你们从后门过去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此事一定要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娘娘。”沈清绾朝着珍儿使了眼色,珍儿把提前准备好的钱袋子,分发了给了那几个满脸都是鸡血的人。
等到他们离开以后,沈清绾才不急不徐的问道,“怎么说的?”
“是之前奴婢碰到的那两个宫女,她们最先招的,奴婢顺着她们供出来的人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其实这件事就是景阳宫的人最先说出去的,是一个二等的宫女,在阮常在侍寝的第二天,陪着娴嫔去给娘娘您来请安的路上,交代夏福川,找几个可靠的人,把这件事散播出去,目的就是要让阮常在以后在宫中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夏福川是让景阳宫中的一个浇花的宫女,把这件事告诉了御花园的打扫宫女,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了。”
其实这个结果沈清绾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是她一直高看了娴嫔,以为就算她要做这样的事,也会做的干干净净,不会轻易留下把柄,却没想到她行事竟这般没有分寸。
不过也难怪了,在后宫被元武帝独宠了这么多年,再加上父亲军功赫赫,自出生那一日起,便有了将军府嫡女的身份,数年的养尊处优,早就把她养成了一个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
在她的眼里,弄死区区一个常在,就像是弄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别说只是阮常在,怕不是她一份家书送回将军府,她父亲也会联合朝中重臣,联手谈何阮常在的父亲。
只是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举动,难看的不仅仅是阮常在,还有元武帝。
“不过娘娘,您真的神了,您是怎么算出来,只要有假扮散播受刑的人,那些宫女太监中就会有人扛不住,自己主动招了,娘娘你刚刚让我留意外面哪些奴才聊的最欢,就从他们下手,娘娘您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珍儿佩服。
没有怎么看出来的。
景阳宫中的奴才那么多,必然会有忠心的,也有不忠心的。
能够被家人送入宫中伺候人,也都是一些苦命的人,拿着微薄的俸禄补贴家用,每日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能够出宫的日子,若是没有利益的驱使,真心又能有多少。
再加上,娴嫔那个脾气,免不了有些奴才跟着她时日久了,受了委屈不记恨在心里。
他们只是想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