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岑看了她一眼,用挨了打的左臂举起长伞,当着她的面撑开。

    那把伞又大又重,他却拿的很稳,雨滴落在上面又急又重,也没能晃动他的手分毫。他以这种方式向她证明他不需要关心。

    “你走吧。”唐岑冷淡地道。

    态度这样明确,苏唯再无理由坚持。

    檐下忽然刮起一阵妖风。

    伞面一歪,大伞猛然飞了,正好被苏唯捉在手里。

    两人一对视,都有点尴尬。

    逞能的觉着丢脸,捡伞的觉着内疚。

    “我有三年驾龄,”苏唯的眼眶发润,“您放心,我开得很稳的。”

    唐岑避开她的目光,又一次悄然试了试肩关节,最终还是点了头。若不是天色实在昏暗,苏唯大约能看到他微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