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互相看了一眼,同样的,把话题越过了姜寻。

    只有尤掌柜,微微眯起了眼睛,手指在酒杯上来回的摩挲。

    ……

    “小姐,太可气了。穆家商行本来已经说好今天一早在咱们码头装船的,结果今天一早他们把东西运到张家的码头去了,我气不过,当面质问,他们家掌柜说,张家码头给的价更低。哪有这样的?咱们码头的工人天不亮就去检查维修了,准备了两个时辰,他们说不来就不来了。”

    姜寻倒了一杯茶推到锦书面前,轻轻说道:“既然如此,就算了,定金咱们不是已经收了吗?”

    锦书猛灌了一大杯茶,一向稳重的锦书今日也失了往日的温和,放下茶杯都发出了“咚”的一声。

    “那点定金他们说不要了,张家已经给他们补上了。小姐,这张家就是故意的,他们这么做就是在扰乱价格,而且他们这样做也根本不赚钱啊。这已经不是第一家了,接连反悔的,这已经是第七家了。”

    “你也知道他们都是串通好故意的,你还气什么?”

    姜寻好笑地看着脸色通红的锦书,锦书喘了一口粗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姐,是奴婢没有控制好情绪。”

    姜寻拉过锦书,让锦书在她身旁坐下。

    锦书坐了半边屁股,侧身对着姜寻。

    姜寻轻声细语地说道:“航运码头的生意,现在已经暴露在世人面前,这些麻烦就是必然会出现的,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锦书委屈地说:“奴婢心里清楚,可奴婢是替小姐委屈。他们分明就是见小姐年纪小,这是在欺负小姐。”

    姜寻勾唇笑了笑,起身来到窗边。

    “是又如何呢?这本来就是常态。在生意场上,也和打仗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三叔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大疆商行站稳脚跟用了十几年时间,航运生意想要彻底稳住,恐怕也需要这么久。”

    “去吧,去给码头上的管事传个话,表面上继续接生意,但是除了那些常年合作的老主顾,其余的不用刻意安排工人和船只准备。那些老主顾们要是还想走我们的航线,按照规矩走。但是,失信一次,永不合作。”

    “小姐,这样不是把顾客都推到别人那去了吗?”

    纵使是锦书这般沉稳的人,这回也禁不住有些担忧起来。